站在世界中心呼唤你大爷

在Thor的怀抱中沉睡的Loki，稍微梦到了母亲曾经讲过的故事。

那天本该是万里挑一的好天气，在Thor听说Loki之后要面对的事情之后，就变得恶劣起来。

“我不同意！我不同意！”11岁的Thor极力反对，“Loki还太小了，母亲你怎么放心得下他一个人？”

当时脸上还没那么多皱纹的Frigga耐心地解释着:“Loki的年龄比起你来说是比较小，可是，在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不也这么过来了吗？”

“这不一样，母亲……”Thor还想说些什么，就被刚进门的长姐Hela打断。

“你在嚷嚷着什么，Thor，我从大门就听到你咋咋呼呼的声音了。”她口中的大门，是指Odin庄园的大门，距离庄园大概有两千米。

作为学生会会长的Hela比他们这些自由民要更忙碌一些，距离开学还有一两天，她就要去学校报道。舍弃喜欢的迷你裙，穿上死板的制服，绑上规矩的马尾，看到弟弟天天撒欢似的到处玩，她早就看不惯了。

“Hela，你回来啦。”Thor没在意她话里的讽刺，随意地打了个招呼，又缠着Frigga试图让她改变主意。

他抱起不远处无辜地玩着积木的Loki，举到身前，让此时拥有着婴儿肥的可爱脸蛋、像翡翠一样通透清澈双眸的Loki直面他的母亲。

“你看啊，母亲！”Thor蹭着Loki的脸蛋，“他有这——么可爱，你怎么舍得让他离开这个家里，到那些充满恶魔的地方去？”

Loki被Thor的动作逗笑了，小孩子总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开心得不行。等到笑够了，他仰起头望着Thor，眼睛中的翡翠变成一汪碧绿的泉水，抓着Thor抱着他的手指，奶声奶气地说:“哥哥，好玩。”

“哦——Loki！！”在外一向标榜硬汉的Thor几乎要融化在Loki的眼睛里。

在这个发育早熟的年代里，魅力逼人的Thor从来是大家的追求对象。他有着阳光的性格，强壮的体魄，现在已经初现端倪的英俊脸庞，最重要的是，Thor的身上有一种令人臣服的气质，就像草原上的狮子，追随者众。

这样的Thor当然也不喜欢别的可爱的东西，甜点也不算喜欢。他曾经在大庭广众下对着他的四个好朋友说，喜欢这些的都是娘娘腔——而这些事，在他拥有一个弟弟之后，就都成为过去。

他简直爱死Loki了。手机开锁是Loki睡着的图片，屏幕背景是Loki咯咯笑着的样子。他无意隐瞒，但他也不会到处去说，于是这件事情意外地成为一个秘密，除了Odin家族以外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。

“Thor，不要说得这么严重。”Frigga爱怜地摸了摸Loki的脸蛋，“你弟弟的同学们不会是恶魔，Loki也必须到幼儿园去。”

“母亲！”Thor见事情没有办法更改，便把Loki转回来面对自己，避免他的弟弟把脖子扭疼了，“你甚至没有跟我说过，这太突然了。”

“所以说，你在这里大吵大闹，就是为了Loki去上学的事情？”Hela把书包递给佣人之后，扯掉发圈，浓密的黑发披散开来，严谨的气质也发生改变。

像是一种跟自己较劲的试炼，在学校的Hela并不会高调地显示自己的存在感。你可以在任何表扬的榜单上看到她的名字，却出乎意料地对她并不熟悉。你可以在背地里质疑她的能力，然后在第二天就会被整得很惨。

当她回到家，那层厚厚的铠甲被脱下，锐利的光芒便显露出来了。她继承了Frigga的轮廓，融合了Odin的眉眼——这里值得提一句，年轻时候的Odin英俊非凡——Hela实实在在是个大美人。实际上Hela也喜欢别人称赞她的美貌，但她不喜欢别人只称赞她的美貌而忽略她的实力。她就像一块璀璨的钻石，如果不加以掩饰的话，她跟那些同龄人有着极大的差别，这样的光芒足以让任何人自惭形秽。

“Hela也觉得太突然了吧？”Thor这时候想起来可以拉Hela做同盟了。虽然不想承认，但Hela在母亲跟前，似乎是比自己说得上话点。

可惜，Hela却不想理他:“我一点也不觉得。Thor，这件事情早在两个月前母亲就说过了，那时候你在干嘛？哦，好像是陪着Loki玩那个五颜六色的气球。现在，在我们全家人，包括所有仆人都知道的情况下，你说太突然，如果我附和你，是不是表示我智商有问题？”

“Hela！”迟钝如Thor这时候也反应过来Hela的冷嘲热讽。

姐弟两的追逐打闹在Loki看来只是一个玩耍的新方法，他拍着肉乎乎的小手，一会儿给Thor加油，一会儿给Hela打气。

这是非常美好的一段时光。

直到Loki幼儿园即将毕业那段时间，Hela失踪了。

她消失在一个冰冷的夜晚，在对她的朋友们说出去买点喝的之后，就再也没回来。

Odin家族倾尽全力去找她，神奇的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，怎么都找不到。Odin整天忙得不见人影，Frigga在没人的时候以泪洗面，Thor抱着Loki，对他说:“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了。”
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，乌云才渐渐散去。只是Hela这个名字变成了禁忌，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她。就连上面的闹剧，也是Hela刚失踪的那段时期，Frigga抑制不住悲伤，在一个静谧的夜晚当做睡前故事讲给Loki听的。

那个时候的Thor总是紧紧攥着弟弟的手，不久后，本来分房睡的两兄弟睡到了一起。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，Thor都要摸摸Loki，生怕他也消失了。

“向头顶的灯泡保证，我会永远保护着你的，Loki。”14岁的Thor捧着Loki的脸，认真地说。他用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对上Loki碧绿色的眼睛，鼻尖抵着鼻尖，嘴唇几乎贴着嘴唇，喃喃着发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