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世界中心呼唤你大爷

①

　　还爱，现在心情很复杂。

　　我跟我老婆是在两年前现实认识的，当时我在路上散步，我老婆正好从我旁边经过，我第一眼就爱上他，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爱，可能这就是缘分吧。

　　我老婆身材绝赞，颜值十分，特别是他那双蓝眼睛，美得都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。性格很Nice，跟哥谭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。业务能力强，能轻易抬起任何东西，还有很多超能力，总吓得那些人吱呀乱叫。我颜值同样十分，家庭条件好，在哥谭有一所不小的固定资产，平常就是惩奸除恶。我老婆和我可以说是非常般配了。

　　②

　　“Trick or Treat!”

　　“认真的吗，你们？”蝙蝠侠露出不赞同的眼神。

　　克拉克眼神游移：“乔非要过来，康纳看上去也很想来。”

　　“TT—乔宝宝现在还玩这种游戏。”达米安不知何时出现在布鲁斯的身边，父子俩讽刺人的样子如出一辙。

　　“这是传统，达米安！”

　　晚了一步出现的提姆朝康纳打招呼：“晚上好，康纳，你也想要糖果吗？”

　　康纳笑了，他用手指点了一下克拉克和乔的方向，提起了手上的南瓜桶，说:“传统。”

　　随着人数的增多，原本宽大的庄园大门看上去都变得拥挤起来。让客人站在门口交谈不是韦恩家的待客之道，在他们热火朝天地聊起来之前，阿尔弗雷德登场了。

 　　“晚上好，克拉克老爷，康纳少爷，乔少爷，不介意的话，我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，或许你们更愿意进来说话？”阿尔弗雷德看向布鲁斯。

　　布鲁斯僵硬地点点头，侧身做出邀请的姿势。

　　③

　　平常呢，我老婆就没怎么回家。我们之间确实缺少交流，这我也知道。他硬要住在大都会，我又离不开哥谭，没办法的事。

　　好在他三不五时就会过来哥谭，虽然没住在一起，这段异地恋还是维持下来了。我可以很坦诚地说，我跟我老婆感情没有变淡过，还是维持恋爱时候的样子。他在天上飘，我在后面跟着。都不用说话，我们心有灵犀。

　　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，才连他原来有小孩都不知道。也是我不够关心他吧，他看上去不像有小孩的样子，我就从来没问过。我是说，他那么完美，很难想象究竟是谁让他怀孕，让他有了牵挂之后还抛下他一走了之。

　　 ④

　　“根据戈登的情报，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那些流浪汉的消失。”蝙蝠侠，或者说布鲁斯韦恩用蝙蝠侠的语气严肃地说，“他们的消失没有规律，时间，人数都是不确定的。唯一一次引起别人注意的，是一个毒贩的消失。他不见了，有人以为是我做的。”

　　克拉克点点头，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报纸继续倾听。

　　“我在调查之后，发现了以前的案例。在将范围缩小之后，我找到了这个地方。”布鲁斯指着地图上的一点，“哥谭郊外这座荒废的大宅。”

        “但这里原本并不存在任何建筑。”

　　“wow——”

　　桌子边围观的四个男孩异口同声地发出怪异的叫声。

　　“我并不认为这次任务需要这么多超英出动。”布鲁斯不为所动。

　　“P——lea——se——”

　　……好吧这一句话并没有说出来，但是从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冒出来的星星已经把布鲁斯淹没了。

　　“不。”布鲁斯再次拒绝。

　　⑤

　　好吧，我就是嫉妒了。

　　他曾经跟我老婆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，美好到足够让他心甘情愿地付出。而我到现在，甚至还没能跟我老婆同居，也没举行过婚礼。他没戴上我递上的戒指，也不愿意呼唤我的名字。

　　他不愿意为我停留，但我确信他是爱我的。

　　他跟我一起在哥谭飘荡，在月色的见证下答应了我的求婚。

　　我还记得那一天，他飘荡在半空中，当我开始吟诵对他的爱意时，他闭上眼睛，侧耳倾听。当我问他是否愿意嫁给我的时候，他点点头，害羞地快速飞走。

　　我没有追，他害羞的样子实在可爱。

　　⑥

　　低调的黑色车辆驶出了韦恩家，朝郊外的方向驶去。

　　隐匿在某处草木茂盛的地方之后，车上的人下来了。

　　一个，两个……五个，六个。

　　“我快要被挤扁了。”乔舒展着手脚抱怨。

　　提姆揉着自己的脸——刚才他可是只能紧贴着车窗才行——心有余悸地说：“我从没想过一辆四座车能坐下那么多人。”

　　康纳走在提姆的身边，说：“早知道刚才用飞的就好了。”

　　提姆知道他的意思，拉着他的手说：“可是我想要跟你坐在一起。”

　　达米安看着前面悄声说话的康纳和提姆，看了看正在跟蝙蝠侠讲本次行动可以锻炼孩子的超人，又瞟了一眼一边走路一边拈花惹草的乔。

　　“喂，你撞我干嘛！”

　　乔被达米安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。

　　⑦

　　他的那些孩子，真像他。

　　蓝色的眼睛，黑色的头发。

　　英俊的脸庞，精致的轮廓。

　　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，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。重点从来就不是那些孩子，而是他的那个同事！

　　我老婆每次过来哥谭都会去找他，因为工作的原因，这我可以理解。我从来不认为他会是我的对手。现在这个年代谁还会带着一个面具戴披风去恐吓别人？还不如披个床单，在别人掀开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更恐怖呢！

　　就是我当时太轻视对手，现在想起来，根本就是绿光的前奏。

　　他今天带着这些孩子和这个男人过来，难道就是要找我摊牌？

　　⑧

　　蝙蝠侠推开了生锈的大宅铁门，吱呀呀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。

　　超人与他并肩而行，警惕地扫了一遍眼前的别墅。

　　“我看不到，蝙蝠侠。”他惊讶地睁大眼睛，“透过这些墙壁，我只能看到草地，墙壁给我的感觉也很怪。”

　　蝙蝠侠打开了腰带中的某个暗格：“看来这次的鬼怪还算有点本事。”他掏出了几个正五芒星的吊坠，分给了每一个人。在出发前，他们已经带了足够的盐，正五芒星吊坠算是有备无患。

　　他拿给了超人两个。

　　“别急着跟我争。”蝙蝠侠语气平淡地说，“我们都知道你对这些东西是什么样的。”

　　超人分明看到他嘴角疯狂上扬。

　　⑨

　　他绝对是爱我的，只有我们才能互相理解，我们是唯一的。

　　没有一个鬼魂能像我这么爱他，我们拥有同样的能力，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。

　　他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，让我后悔关注他少了而已。亲爱的，你大可以直说，我永远在看着你。

　　不过，这种情形我可不能落到下风。等你进来，亲爱的，你会得到最好的。

　　我永远爱你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。

　　⑩

　　每个人都握紧了武器，超人的腰间也挂着正五芒星——两个。

　　不用鬼怪探测器之类的东西，一行人都能感受到诡异的气氛。孩子们跟在后面，超人和蝙蝠侠同时伸出手，推开了别墅的大门。

　　——

　　并没有想象中的蜘蛛网满屋，灰尘遍地。

　　烛台上燃烧着蜡烛，绿色的光晃晃悠悠地漂浮在半空。华丽的衣服们穿在空气上，高矮胖瘦都有，看上去似乎在交谈。它们端着没有茶水的杯子，带着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面具，动作优雅。双目无神的人类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站在一边，他们已经瘦得不成样子，如果不是超人用超能力透视，普通人只会认为这是骷髅披上了人皮。

　　从楼梯上下来一个穿着洛可可服饰的男人。他同样带着面具，但比起客厅中那些幽灵，他看上去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类。他说：

　　“克拉克——”

　　

　　于是世界合一。

　　超人和蝙蝠侠同时戒备地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男人。蝙蝠侠站得比超人更前些，隐隐护住了他，手中的盐包蓄势待发。

　　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，先生。”蝙蝠侠警惕地看着这个比周围的环境更古怪的男人，“你是否能够解释一下最近哥谭的失踪案跟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
　　“克拉克，你为什么不过来？”男人并没有搭理布鲁斯，“我已经准备好了婚礼，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
　　超人放弃了对身份的掩藏，对方明显笃定的神色并没有动摇的余地。他试探地问：“什么婚礼？你带这些人来就是为了这个？”

　　男人对克拉克反应很满意，他开心地说：“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我们没有一个像样的仪式才不开心，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，亲爱的。离开这个不光彩的怪物，他什么都不能给你。到我身边来。你可以带上你的孩子，为了你，我会给予这些杂种应得的待遇。”

　　“我的搭档（partner）才不是怪物，我的孩子也不是你可以侮辱的。你这藏头遮尾装腔作势的做派才令人作呕。”超人生气地反驳他，“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有什么误会，你与我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。你可以选择解开你的把戏，我们和平解决，或者采用不和平的方法！”

　　超人飘了起来，瞳孔微微发红。

　　乔和康纳分别被达米安和提姆按着，蝙蝠侠盯着站在台阶上的男人。

　　他无端发怒起来。

　　“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，你却不知道珍惜。”他也飘了起来，身上繁复的服饰变成了破碎的黑袍，彻头彻尾变成了鬼怪的模样，“忘却不该记得的事情，我会让你生活在永恒的快乐中。”

　　蝙蝠侠抓住时机，喊了一声：“超人！”他弹射出了手中的盐包，盐包以极快的速度飞到超人与鬼怪之间，超人一道红视线穿过盐包，飞散的盐粒以及红视线都射在了男人的身上。

　　鬼怪的身影闪了片刻，瞬间消失了。紧接着，那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超人的背后，他握住了超人的手腕就要飘走，超人吹出了冷冻呼吸，但这并没有用。鬼怪也许认为这是一个索吻，他抬手像是想摸超人的脸，蝙蝠侠的飞镖却击中了他！

　　“离他远点，超人！”蝙蝠侠又掏出一把EMP，枪口对准了鬼怪。超人却一时挣脱不开，他无发触碰鬼怪，指尖触及之处都是空气。这时，蝙蝠侠的身后陆续扔出了几个盐包，一束微弱的热视线打散了他们。盐粒撒在鬼怪身上，迫使他松开了超人，蝙蝠侠扣下扳机，电磁脉冲发着光携带着千军万马不可破之势冲向鬼怪。

　　没中！

　　但电磁光击碎他的袖子，并且没有恢复，这是有用的！

　　这更激怒了他，鬼怪发出了愤怒的低吼，迅速飞向蝙蝠侠，超人比他速度更快，在鬼怪伸出尖锐的犹如干枯树枝的手掌捏住蝙蝠侠之前，他挡在了蝙蝠侠的面前，而蝙蝠侠伸出枪从超人的手臂旁发射电磁脉冲。

　　在如此近距离高强度的脉冲下，鬼怪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尖叫：“不！克拉克，我的爱人，我要诅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，就被加强的电磁脉冲电得发出惨叫，渐渐消失在空气中。

　　房子的假象摇摇欲坠，家具损毁的声音络绎不绝，但随着鬼怪的消失，原本华丽的别墅就这样凭空消失。那些失踪的人失去支撑倒在地上，孩子们已经换回常服跑过去，能唤醒的尽量唤醒，负责叫医院的装作出游无意发现这些人。

　　蝙蝠侠和超人远远地看着他们忙碌，风吹起他们的披风，吹散了笼罩在郊外的薄雾阴影。

　　“啊，可惜已经过了十二点。”超人可惜地说。

　　“我认为我们已经过了一个很充实的万圣节。”蝙蝠侠说，“符合它的实际意义。”

　　超人露出惯有的笑容：“说的也是。”

　　“如果你也想要糖，”蝙蝠侠按开了暗格，拉住超人的手掌平展开，把里面的东西抓了出来，“我得说，我准备得不是很多。”

　　超人的掌心落下了五颗包装异常精美的糖果。

　　

　　蝙蝠侠有话说：

　　其实更希望超人回家在床上对他“恶作剧”。

　　超人有话说：

　　布鲁斯真好。

　　

　　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　　后续：

　　康斯坦丁在一次见面中对超人的异常关注引起了蝙蝠侠的注意。

　　“整个地狱都知道你能怀孕了，氪星人。”康斯坦丁甚至没抽烟，“你现在就怀着吗？氪星人还有这个功能？！”

　　蝙蝠侠压制住了热视线大开打算毁灭世界毁灭自己的超人。

　　

　　额外说明：

　　乔只是别的世界过来玩的。

　　电磁脉冲枪EMP Weapon对鬼怪有用的原因是因为spn中出现过的EMF鬼怪探测器，也叫电磁脉冲探测器，他们两个名字相近，所以我瞎掰的。

　　

END